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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约翰逊的金牌:二十五年前震惊全世界的兴奋剂丑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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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年前的今天,在韩国首尔的奥运赛场上,加拿大运动员本.约翰逊战胜英美短跑名将刘易斯、克里斯蒂等人,以9.79秒的成绩获得男子百米金牌,并且打破了他自己一年前在世界田径锦标赛上创造的世界纪录。加拿大举国欢腾。当时在首尔采访的加拿大广播公司记者德索泰尔回忆说,离不了美国保护又恨驻韩美军霸道的韩国人,看到约翰逊赢了美国选手刘易斯,那两天也跟着一块扬眉吐气,在街上见到他们就竖起大拇指喊“加拿大!加拿大!”

但是仅仅在两天之后,国际奥委会宣布约翰逊的尿检呈阳性,他被取消金牌和成绩,并禁赛两年。他一下子从英雄的宝座上跌倒谷底。如果说他的胜利让整个加拿大激动的话,他的耻辱震撼的则是全世界。在约翰逊以前,还没有一个和他同样级别的运动员在同样重要的赛事中被发现使用兴奋剂。

第一条落网的大鱼

© AFP/Romeo Gacad / AFP

《新闻报》的米歇尔.马卢瓦也是采访那一届奥运会的记者之一。他说,在那以前对兴奋剂的查处还处于探索阶段。苏联、东德和美国等国家称霸体坛。人们后来才知道,这些国家的运动员大量长期地使用兴奋剂。但是当时反兴奋剂的斗争多半还停留在口头上。

汉城奥运会开始前,嗅觉灵敏的记者们都感觉到了这是一个转折点。当时的兴奋剂检测“总管”杜加尔医生对马卢瓦说,这一次可能会有大鱼落网。

约翰逊变成了那条大鱼。一方面,他在赛前不久受伤的情况下取得9秒79的成绩,几乎是非人类的奇迹;另一方面,他服用的“康力龙”(Stanozolol,一种促蛋白合成类固醇)即使用当时的标准衡量,也属于比较“小儿科”的兴奋剂。

虽不无辜但值得同情

事发后,约翰逊和他的教练表示他们遭到了暗算。约翰逊说,他用的是另一种类固醇Furazabol,没有碰过康力龙。德索泰尔说,阴谋未必有,不过约翰逊确实受到了非常严厉的对待。一方面,在同时被查出服用兴奋剂的运动员中,只有他受到了国际奥委会惩处。另一方面,加拿大对他的态度也在一夜之间从赤道变成了北极。加拿大人突然想起来,他其实是牙买加人。当时的劳动部长卡迪约等政界人士甚至建议把他遣送回原籍国。

© BILL SWERSEY

马卢瓦回忆说, 约翰逊从首尔回国时几乎是像个囚犯一样被押解回来的。他是个拘谨腼腆的人,汉城奥运后,他多次被各种听证会传唤。他本来不善言辞,紧张时还有点结巴。调查委员会对他的态度远远算不上公正。

不同的境遇

他的劲敌刘易斯后来也被查出服用禁药。但是马卢瓦说,和约翰逊不同的是,刘易斯身后有一个强大的支持系统,有最好的教练、律师和运动医学专家。约翰逊在多伦多郊区的一个简陋的运动场里训练,加拿大体育界在很长时间里根本不理会他。等到他在世界锦标赛上夺冠,才被当成宠儿捧在手心里,但好景不长,没过几个月就出了奥运丑闻。

马卢瓦说,当时和后来的很多服用禁药的运动员都在律师的帮助下成功脱身,只有约翰逊跌得最惨。体育界恨不得把他扔到地狱里,而他身边似乎没有一个得力的律师替他抵挡。

© AFP/FLORIAN EISELE

二十五年后,约翰逊走在街上有时仍然会被粉丝拦住。他认为,现在运动员服用兴奋剂的状况比他当年严重得多。他今年参加了一个反兴奋剂活动,拿自己当一个反面典型教育年轻运动员。但是他表示,这是他最后一次谈论旧事了。参加这次活动,并不是认为他可以改变体坛现状,而是想对这段过去做一个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