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契冬奥会即将开幕,而目前国际舆论焦点普遍集中在两个方面,一是冬奥会期间的安全问题;另外一个是,俄国的反同性恋政策。
加拿大广播公司记者阿伊德(Nahlah Ayed)前往俄国进行了大量采访,描述同性恋群体在俄国的生活状态。
索契市长不久前在被问到,如何对待该城市的同性恋时,曾宣称“我们的城市里没有同性恋。”
阿伊德在索契的发现却完全不同,实际上,索契是俄国少有的几个拥有同性恋酒吧的城市。
但是,在反同性恋法案通过之后,同性恋活动场所正在减少。一间酒吧主人从莫斯科搬到了索契。他说:“以前我们至少有三个城市拥有类似的酒吧,现在越来越少了。”
而在莫斯科市郊,阿加森和她的同性恋伴侣正准备移民美国。她们原本生活在自己设计的房子里,有三个年幼的孩子,日子过得平静快乐。但是,这种两个妈妈的家庭却遭遇空前压力。
她说,在俄国的反同性恋法案出台之后,议会的意图已经非常明确了,他们正试图把孩子从她们身边带走。而且,已经有政客提出要收养她们的孩子。这个威胁迫使她们决定离开俄国。
而因为反同性恋法的通过,俄国社会对同性恋人士的歧视和暴力行为开始加剧。阿加森一家收到恐吓信,并被人称为“变态”。
阿加森说,忽然之间,俄国回到了黑暗时代,我们一下子暴露在危险之中,无处躲藏。
在前苏联时代,同性恋被认为是某种犯罪。而同性恋目前在俄国的状况可能是那之后最为艰难的。另外,教会也趁机介入,加上部分媒体的渲染,同性恋似乎成了目前俄国最严重的威胁。
俄国去年通过的反对和限制同性恋活动的法案,包括了“禁止在公众场合宣扬同性恋”,将同性恋的关系和家庭视为“反传统”。俄国总统普京的解释是,这是为了保护俄国的传统价值,家庭和孩子们。
俄国保守派政治人物米罗诺夫称,这说明总统普京维护俄国的传统。这是为了保护和防止这类的变态信息和精神疾病传播。
这样的语言和对同性恋的态度在索契奥运会召开前夕遭到包括加拿大在内的许多国家的批评。而在俄国国内,随着这类的宣传,恐惧同性恋和对同性恋人士的暴力袭击也在增加。
在网络上,你可以查找到俄国同性恋少年遭到辱骂甚至殴打的视频。
切臣维斯基是一名电脑程序员、同性恋权益活动人士。他在参与一个同性恋活动时遭到袭击,左眼几乎失明。
他表示,现在的俄国,恐怕对于同性恋人士,对于同性恋组织和酒吧等是非常危险的。
医生说他的左眼已经失明,但是他说,他偶尔还能够看见一些光点,这让他对于自己重新恢复视力有了信心。
他说,对于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悲剧,政策制定者需要负上责任。
但是,作为反同性恋法案的支持者,米罗诺夫称,这类的指控都是假的,是在国外媒体面前作秀。
他还表示,人们应该重温历史,所有大的帝国的败落都是类伤风败俗的事情导致的。
分析人士指出,普京在奥运会召开前一年签署这项反同性恋法案,是有他自己的理由的 – 希望他对于同性恋的态度能被世界上更多的人知道。对于有强烈宗教信仰的人们,即便生活在开放的西方国家,对于同性恋也有不同的看法。
随着索契冬奥会接近,普京的调子也开始缓和,他反复地说,在俄国,你不会因同性恋就被捕,你有享受你的亲密关系的自由,但别涉及孩子。
许多同性恋团体和个人以及人权活动人士一直呼吁各国抵制索契冬奥会。但是,也有人认为抵制并不能够改变什么,应该是积极参与。
罗伯罗夫斯基是一名花样滑冰运动员,也是公开的同性恋者,他说:“如果奥运冠军公开表示,做为同性恋也不错,你可以成功,你可以做许多事情,成为你想成为的那个人。那种影响力是非常大的。”
而阿加森则表示,所有的问题都出在普京一个人身上。她说:“我们需要的不是杯葛冬奥会,而是政治上杯葛普京,要把普京关进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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